咻咻清

二次元三次元随机磕
wb:瓦塔西刺刺是也-

那个男人


  “思贤,你要记得我说的话,这是我最后的心愿。”

   父亲躺在病床上,疾病和年老在侵蚀他的躯体,以前那个健壮的风流青年,现在只剩下套在蓝白病号服里孱弱的身体和花白的头发。他的病已经是晚期,全靠着各种设备续命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断断续续的支撑了两个月,现如今已经是回光返照,撑着最后一口说了这些话。

   他的心愿,我知道。父亲有一块怀表,长期把玩,镀金的表面都已经脱落。这怀表做工粗糙,也不像是什么好货,父亲的功勋都足够挂满一面墙,不至于换块怀表的钱都没有。我问了父亲,父亲只是笑,继而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那块怀表。

   按照父亲的意思,他的葬礼一切从简,只要求在他的墓碑旁,放一束雏菊。他走得很安详,在睡梦中离去,神情比往日和蔼得多。这个瘦小的蜷缩在病床上的老人,是我的父亲,是40年代在米国战功赫赫的将军——朴灿烈。

  出发去樱本前,我按父亲所说,去整理他的储物间,我翻到一个铁皮盒子,和他那块怀表一样破旧。里面有一叠厚厚的信封,每一封的封口都粘着一小朵雏菊,大部分已经干枯,时日长久,轻轻一捏便碎了·。信封上都写着“伯贤亲启”的字样。翻到底,我看到了一张已经褪色的照片,黑白的背景,依稀能看出那是个男人,和父亲怀表里的照片有几分相似。他大概就是“伯贤”吧。好奇心促使我打开信封,连看好几封,我感觉心里很闷。我很少看到父亲流露情感,我以为是军人的天性使然,原来他的一腔温柔都只给了另一个人,我感到悲哀,为母亲,也为自己。

我揣着那张照片,来到樱本。连着打听了十日有余,终于找到了他——边伯贤

我来到他的住所时,他正在清理院子里的落叶,佝偻着背脊,和父亲一样花白的头发,我在门口站了很久,看着他用不太灵活的手脚,清理院子,偶尔停下来捶捶背。旁边有一条黄色的老狗躺在藤椅边,似乎在睡觉,偶尔睁眼转动一下眼球。

“您好”

“你好,怎么称呼”

  即使已经年老,我也能依稀看到他与照片上那个男人重叠的影子,我想年轻时候的他应该也是个风流不输父亲的男人。

  “我叫朴思贤,米国上将朴灿烈的儿子。“说出这个名字,我不忍自嘲,父亲啊,您到底有多喜欢他,连您唯一的儿子的名字都是在思念他。他听到这个名字,身躯颤抖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平静。

  “他现在怎么样了?“他递给我一杯茶,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尖,但很快就被风吹散,就像那堆落叶,转眼又散落在各处。

  “他去天国了“

  “嗯,什么时候的事。”他出奇的平静,如果我没有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手和被茶水沾湿的衣襟的话。

  “半个月前,父亲临走时给了我这个”我把那个掉漆的怀表递给他,“他说这个人很重要,希望我能找到他,并且把这些交到他手里”

  我看着他一封封拆开那些信件,干枯的雏菊的碎屑争先恐后的往地下掉。

  他的眼眶逐渐湿润,在泛黄的纸张上掉下泪珠。我想我得给他些时间,父亲那些浓烈的感情表达,我看了都忍不住落泪,更何况是主人公。我转身点了支烟,没抽多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掸烟灰。风,你也感到了忧愁吗,也想抽支烟?

  我断断续续的抽了大半包,堆积了一小堆烟灰。一身的烟味,我自己都快受不了。

   

  “不好意思,见笑了”他抬起头来,眼眶红红的。茶杯已经空了,只剩下几片湿润的叶片。

“我想听听您和我父亲的故事。” 于情于理,我都应该知道这件事,不仅为我,也为母亲。

“好”

他换了新的茶,我不很了解,只感觉比之前那杯要苦些。热水冲泡的茶叶在杯中翻腾,升起一层淡淡的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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